这一趟辽东之行,伤亡寥寥无几,缴获却堆积如山。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戴罪立功?”一名老兵擦拭着自己的佩刀,对着身边的同袍不屑地啐了一口,“朝堂上那帮酸儒懂个屁!要我说,就该把他们拉到辽东,让那帮鞑子一人给他们一刀,看他们还讲不讲狗屁的仁义!”
“就是!咱们范头,那才是真把咱们当人看的!跟着范头,有肉吃,有功立,还不用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上哪儿找这好事去!”
对范统而言,所谓的“闭门思过”,更像是一场带薪休假。
营地里,朱棣正在和徐妙云说话。
两人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一个身形挺拔如枪,一个身姿窈窕如柳。
北风吹动着徐妙云素色长裙的裙角,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清亮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晒黑了也壮实了不少的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瘦了,也黑了。”徐妙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朱棣耳中。
朱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张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窘迫和不自然。
“辽东风沙大。”
“我听父亲说了,你很勇猛,在万军丛中取了敌将首级。”徐妙云的目光落在他沾着些许干涸血迹的甲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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