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还记得,他那个爹,是范建,没想到那个老实憨货,竟生出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有意思,真有意思。”
站在一旁的马皇后,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听着这话,眉头却蹙了起来。她将燕窝轻轻放在御案上,声音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重八,我听说,棣儿就在这支前锋营里?”
朱元璋端起燕窝,喝了一口,随口应道:“嗯,在里面当火头军,取了个名叫朱虎。”
马皇后的心猛地一揪,声音都高了几分:“火头军?那奏报上写的,前锋营折损了四百多人!那可是四百多条人命啊!你……你就这么让他待在那种地方?”
一旁侍立的太子朱标,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四弟毕竟是亲王之尊,那前锋营的战法,听蓝玉将军所言,太过暴戾血腥,有伤天和。儿臣担心,长此以往,会损了四弟的心性。是否……该将他调回?”
朱元璋“砰”地一声放下汤碗,碗里的燕窝溅出几滴。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和最器重的儿子,声音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妇人之仁!”
“你们只看到了他危险,只看到了什么狗屁心性!咱问你们,大明的北疆,危险不危险?那些鞑子的弯刀,锋利不锋利?”
“咱封他做燕王,是让他去北平享福的吗?是让他坐在王府里,对着舆图指点江山,做那纸上谈兵的赵括吗?”
朱元璋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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