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不清这是自己砸碎的第几个头颅。
曾经那些让他辗转反侧的“仁义王道”,如今只剩下最纯粹的杀戮本能。
挥棒。
砸下。
再挥棒。
他的动作里再也没有半分多余的技巧,只为追求最极致的破坏。
他的力量,他的体格,都在这血与肉的催化下疯狂滋长,已经隐约有了宝年丰那些亲卫的影子。
可当战斗结束,那股嗜血的狂热褪去,一种更深的空虚和迷茫,便会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看着那些被同袍们熟练剥皮剔骨,即将成为晚餐的战马,又看了看自己那双沾满血污,骨节粗大的手。
我是谁?
我,还是那个大明的燕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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