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他一脚踹翻面前的火盆,火星四溅,“连三百人都抓不住!”
他派出了最精锐的千人队去追击,可对方的马快得邪门,脚力更是匪夷所思,总能在你快要追上的时候,猛地一个加速,再次拉开距离。他们就像草原上的鬼魅,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把数万大军耍得团团转。
“将军,天上的鹰说,他们往西边跑了!”
“追!”
可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追到西边,朱棣的部队却又从东边的山坳里钻出来,对着他们的后勤部队射出一波箭雨,烧了两车粮食,然后再次扬长而去。
元军的士气,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下,被一点点消磨。白天追不上,累得人困马乏。晚上睡不着,总担心哪个角落里会突然冒出火箭。恐惧和疲惫,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每个元军士兵的脖子。
朱棣伏在马背上,感受着风从耳边刮过。他不再去想那些关于王道与霸道的哲学问题,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张巨大地图。
风向,地势,元军的扎营习惯,甚至是他们巡逻队换防的微小间隙。
他像一个最顶尖的棋手,而整个草原,就是他的棋盘。他享受着这种感觉,享受着将数万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掌控感。他心中的野性与生来的贵气,在这一刻,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他不再是那个被动接受范统教导的“朱虎”,他是一个真正的,草原上的猎手。
就在朱棣把数万元军当狗一样遛得精疲力尽时,另一边,范统已经摸到了阿鲁古台部落的老巢。
这里是元军的大后方,防备空虚得像个没穿裤衩的姑娘。部落里的男人大多被抽调去了前线,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和少量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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