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跑!”范统咧开嘴,笑得像个准备坑人的老狐狸,“你就带着这三百人,在草原上给老子玩命地跑!去捅他们的屁股,烧他们的草料,抢他们的斥候!怎么能让他们难受,就怎么来!他们追,你就跑;他们歇,你就去骚扰!把他们当狗一样,给老子遛!”
“遛狗?”朱棣的嘴角抽了抽,这个词,实在太过粗鄙。
“没错,就是遛狗!”范统的语气变得森然,“你要把这几万人的大军,死死地拖在这片草原上,让他们疲于奔命,让他们不得安宁!”
他顿了顿,又指着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那是阿鲁古台部落的老巢所在。
“至于我,”范统的笑容变得无比狰狞,“我带着剩下的人,由向导带路,去抄了他们的老家!我要把他们的牛羊,他们的女人,他们的金银,全都抢光!我要让他们变成一群没家的孤狼!”
朱棣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知道这个计划有多疯狂,也知道“遛狗”这个任务有多危险。三百人,去牵制数万大军,一旦被咬住,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可他又想起了那些被虐杀的百姓,想起了那个拉着他铁甲的小女娃。范统的歪理,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只有活下来,才能吃肉。只有赢了,才有资格讲仁义。
“好。”朱棣缓缓点头,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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