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个最年轻、心理防线最脆弱的管事面前,用刀背在那人脸上轻轻拍了拍,冰冷的触感让那人浑身一抖。
“我这刀,劈牛大骨都不带卷刃的,你猜你的脖颈骨,够不够它热个身?”
那年轻管事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竟是直接吓尿了。
“我说!我说!钱……钱管事让我们把好粮食换成沙土,换出来的粮食,一部分卖给了过路的商队,另一部分……孝敬给了锐字营的吴百户,还有……还有……”
“还有谁?”范统的刀锋又往下压了压。
“还有卫所里负责军需调度的王千户!”
一个名字被吐出,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钱管事面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为了争取宽大处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从采买时虚报价格,到运输时偷梁换柱,再到分发时克扣分量,一条条,一桩桩,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贪腐网络,盘根错节,几乎涉及到了后勤的每一个环节。
范统听得头皮发麻,他一个厨子,哪搞得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嫌麻烦,直接一挥手:“宝年丰,把这帮人渣,连同口供,全都给老子押到帅帐去!让大帅亲自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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