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人不喜欢玩虚的。”范统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把库房的账本,还有这个月的采买记录,全都拿上来。”
几个管事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眼珠乱转的站了出来,谄媚地笑道:“范总旗,这……这账目繁杂,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您刚上任,还是先歇歇,弟兄们已经备好了酒菜,给您接风洗尘……”
“我让你拿账本,你跟我扯什么犊子?”范统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桌子,那厚实的木桌发出一声巨响,上面的陶碗都跳了起来。
“我再问一遍,账本呢?”
那管事被吓得一哆嗦,腿肚子直转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范统冷笑一声,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宝年丰!”
“在!”
“去库房,把所有东西都给老子清点一遍!一袋米,一两盐,都不能错!我倒要看看,这账本上,能开出什么花来!”
这下,那几个管事的脸彻底白了。
范统心里跟明镜似的。洪武朝,老朱对贪腐可是零容忍,剥皮实草的酷刑就悬在每个官吏的头上。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手。这帮在军中管后勤的,天高皇帝远,更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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