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医院,更不是车祸现场。
一顶油毡与兽皮混搭的破旧军帐,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汗水和铁锈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熏得他几欲作呕。
帐外,伤兵压抑的呻吟如同鬼魅,在寒风中时断时续。
“嗡——”
脑袋像是被重锤砸中,无数陌生的画面和信息如决堤洪流,野蛮地冲进他的意识。
一个体重足有二百五十斤,因为偷吃半块窝头被活活噎死的大胖子。
范统低头,视线被圆滚滚的肚子挡住,只能看到自己粗壮如象腿的大腿。
欲哭无泪。
这战乱年代,饿殍遍地,能长到二百五十斤,简直是个行走的奇迹,更是行走的罪证。
难怪军中人人都怀疑他监守自盗,偷吃了军粮,这身肥肉,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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