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的帅帐里,范统正眉飞色舞地汇报战果。而朱棣,则默默回到营房,将那根沾满了血污与脑浆的狼牙棒,用布条蘸着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范统一路上的“教诲”:
“打仗,就是比谁更不讲理,比谁心更黑。你跟他们讲仁义道德,他们回头就把你脑袋做成酒杯。”
这些话,像魔音贯耳,不断冲刷、腐蚀着他认知的高墙。
范统的威名,在前锋营,乃至整个北平大营,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但炙热的荣光背后,是更深、更冷的嫉妒与猜疑。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都指挥佥事陈谦,将门出身,最看不起范统这种“厨子”暴发户。这日,他带着几个心腹,气势汹汹地堵在了前锋营的操练场外。
“范千户!”陈谦的声音洪亮,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气,“听闻你手下兵勇,陈某不才,想带弟兄们来讨教几招!”
踢馆!周围看热闹的士兵,眼神瞬间亮了。
范统正指挥着人刷锅,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讨教?没空。”
陈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怒道:“范统!你莫非是怕了?怕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被人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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