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传承,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从一而终,男人死了,女人还得立个贞节牌坊,守一辈子活寡,好在哪里?”
“千百年传承,女人不能科举,不能做官,不能经商,连自己的嫁妆都管不了,只能依附男人,像藤蔓一样,男人倒了,她就得跟着烂,好在哪里?”
她语速飞快,字字如刀,每一个质问,都带着血淋淋的现实,狠狠砸在谢云景的心上,也砸在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那些妇人们心上。
何氏正端着一盆洗好的青菜,听到声音,脚步顿住。手里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四溅,青菜撒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
柳如芳正蹲在井边磨豆子,沉重的石磨在她手里缓缓转动。沈桃桃的声音传来,她磨豆子的手停住。
王玉兰正拿着洗衣槌,在木盆边用力捶打着一件旧衣裳。那一声声沉闷的捶打声,仿佛是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生活重压的写照。听到沈桃桃的话,她手里的洗衣槌猛地停在半空。
水珠顺着槌柄滴落,她怔怔地转过头,看着廊檐下那个单薄却挺直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共鸣。
越来越多的妇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洗碗的,劈柴的,砸煤的,晾衣服的。
她们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朝着廊檐下聚拢过来,
脚步迟疑,眼神里却燃起了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光芒。
她们围在廊檐外,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站在谢云景面前,如同斗士般的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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