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周围毫不留情的骂声,一股巨大的屈辱将他淹没,他想要杀人,想要杀了所有人。
但回京城的美梦,为他拉回了一丝理智。
眼下,他一定要拿到砖窑,掌握军城命脉,才可以得到贵人的青眼。
等到贵人亲临的那天,他们都得死。
“沈姑娘……”七叔公挣扎着站起身,声音里充满了乞求,“是我老糊涂了,口不择言,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老不死的计较……”
他的手指缝里渗出血丝。浑浊的眼睛里,那滔天的怨毒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摇尾乞怜的卑微。
沈桃桃站在谢云景身侧,裹着厚厚的棉袄,小脸被寒风吹得微红。
她看着低声下气求饶的老头子,轻轻摆了摆手,仿佛打发乞丐般的随意:“不计较,不计较,七叔公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牙都掉光了,嘴都瓢了,说话直漏风,我能跟您计较什么呀?”
不计较?
不计较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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