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叉腰,脖子梗着,胸脯剧烈起伏,对着空气仿佛宋三就在眼前,破口大骂:
“那姓宋的狗杂碎,他他妈就不是个人,是畜牲,是强奸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的玩意儿。搁老娘这儿提什么‘报复’,他那帮狗腿子还敢报复?法律饶他老娘手里的刀都不饶他。这号人渣杂种,就他妈得直接拖刑场上‘砰’一枪,枪毙。省得再祸害别人,还报复?我呸,报复他麻了隔壁。”
沈桃桃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边的陶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吓了周寡妇一跳。
“妈的,他熊奎又咋的,我就豁出去跟他干了,真当宁古塔的女人是面团捏的了,逼急了,阿鹂把狼群全唤来,先掏掉他们裤裆里的二两肉,看他们还拿啥装波一。”
屋里的几个女人被沈桃桃这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吓到,大气不敢出。
沈桃桃的声音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阿鹂,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
“剩下的事,”她一字一顿,清晰得如同宣誓,“我来处理。”
沈桃桃不再看身后那几张被泪水浸透的面孔,转身推开了木门。
门外风雪依旧呼啸。
谢云景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嵌入风雪的黑色磐石,就沉默地矗立在门外的阴影里。
他肩头已经落了一层薄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迎向沈桃桃那张苍白又愤怒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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