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桃抱着装布的藤筐,虎牙在晨光里一闪:“行啊,赊一匹,再给人家盘个火炕当彩礼。”
守兵扑通跪在雪地上就磕头:“谢沈姑娘,您是大菩萨。”
沈桃桃分完花布转身,猝不及防地撞进谢云景深不见底的寒眸里。“咳,”她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薄汗,“谢爷觉得……我这‘立户’的法子如何?”
他看着她晶亮的眼睛,终于知道昨夜听到那番话时的怪异感在哪里了,“嗯。物以稀为贵,女人,理当……好生供着。”
沈桃桃拍了拍谢云景的肩膀,孺子可教也,然后转身回家吃饭。
日头刚偏西,风卷着碎雪粒子抽在脸上生疼。
沈桃桃搓着手跺着脚钻进暖烘烘的堂屋,炖菜混着新蒸的馍馍的香气扑鼻而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作响。
何氏正佝偻着腰,在堂屋中间新盘的暖炕边焦躁地转悠。
“大山,沈大山!”她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旷的屋里撞出回响,“上哪儿去了,抱捆柴火能把人抱丢喽?”
灶膛里的火噼啪响着,锅盖缝里白气腾腾,锅里的馍馍还没熟,底下烧的柴火却稀稀拉拉眼看要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