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手,将那原本只漏了一条缝的门,一点一点推到大敞四开。
“呼!”
暴风雪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洪荒猛兽,裹挟着刺骨的寒气,疯狂地灌进屋里。
冰冷的雪粒子抽打在郑栓子的伤口上。他想挣扎,想喊叫,可断裂的肋骨和下巴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只能徒劳地蜷缩起身体,在急速下降的温度里,发出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消失的呜咽。
李瘸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里面冻僵的郑栓子。
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拖着那条瘸腿,一步一步无比坚定地,迈向陆太医家的木屋。
风雪很快掩盖了他留下的足迹,也掩盖了屋里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
第二天清晨,风雪稍歇。
老郑婆子被放出来,她以为自己没事了,得意地朝着来往的人群说谁也别想抢她儿媳妇,众人只摇摇头躲她远远的。
当她推开木门,看到里面那个早已冻得僵硬的儿子尸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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