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一家子。
男人把女眷死死护在中间,身体挡得像严密的铠甲,防备的不是野兽,而是官兵可能存在的恶意。
那两个年轻的女子虽然狼狈,眼神里却没有半分谄媚和屈就,只有警惕和对家人的担忧。
尤其是眼前这个瘦伶伶,脸冻得发青,却敢在背后骂他“阴损大变态”的小丫头。
那眼神里,没有对权势的惧怕,没有苟且偷生的麻木,只有被现实和寒冷压得快要炸开的愤怒,和一股子野草般蛮横的生命力。
好像这酷寒天生无法冻裂她,她却反要长出刺来扎人?
呵。
谢云景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
不是笑,更像是冰面上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细纹。
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在沈桃桃脸上停了大约两息的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