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垂首不语。
他看见丞相的手压在那些指印上,苍白的指节渐渐泛起青白,仿佛要把那些红印都碾进骨血里去。
夜风穿堂而过,带着初春特有的湿冷,林若甫忽然觉得胸口发闷,那团乱麻终于绞成了死结。
他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恍惚看见珙儿束发时的模样,少年举着剑回头冲他笑,发带在风里飘得像只挣脱的蝶。
“查。”
林若甫仿佛能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继续查四顾剑。”
“还有,我要知道珙儿为什么非要杀范闲,到底是谁在背后撺掇的他!”
袁宏道躬身应诺,退出时轻轻带上了门,寂静重新笼罩书房,只剩烛泪无声垂落,在青铜灯台上积成狰狞的瘤。
唯独剩下林若甫一人对着那烛光,留下两行清泪而不自知。
中年丧子之痛,锥心刺骨啊!
除了林若甫之外,范闲也接手了林珙被杀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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