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孟凡就是大宗师,而且和范闲私交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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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内,烛火摇曳。
林若甫独坐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盏中茶水早已凉透,映出他微微扭曲的倒影。
窗外竹影婆娑,沙沙声如细密的针脚,将他心头那团乱麻缝得更紧了些。
他忽然抬手,将茶盏重重搁下。
瓷底与檀木相击,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茶水溅出,在案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像极了那日林珙衣襟上晕开的血。
“老爷。”袁宏道的声音自帘外响起,带着刻意放轻的谨慎。
林若甫的指尖颤了颤,袖口扫过案上水渍:“进。”
袁宏道掀帘而入,带进一缕夜风。
他看见丞相袖口的水痕,目光微闪,却只将手中密报呈上:“醉仙居的证词都齐了,词仙那日申时三刻便在一楼宴饮作词,直到戌时方散。”
“席间有礼部侍郎、鸿胪寺少卿作陪,跑堂的小厮进出添酒不下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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