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大鼻涕泡街,客云酒楼。
这酒楼生意显然不怎么好。所谓“客云”,无非取“客似云来”的吉祥意头。可是正值掌灯饭时,酒楼内却是万里无云。
二楼的雅间内。一瘦一胖两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正在对饮。
瘦的那个一双大眼睛透着一股子机灵劲。此人名叫骆思恭,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里的堂帖校尉,他是孙越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北司京内两千耳目之一。
胖的那个则是一脸憨相,正擎着一直鸡腿儿啃得满嘴流油。此人是徐阶府邸的三等仆,名叫秦胖儿。
骆思恭笑道:“咱哥俩好久没见了。别光吃菜啊,来来来,喝酒喝酒。我给你满上。”
秦胖儿感叹道:“唉,咱哥俩自小一处长大,却是不同命。我爹那年要不是吃了官司,被罚没了家产。说不准他老人家也给我捐个锦衣卫的堂帖。”
“我又何苦跑到相府里当个仆奴?”
说完秦胖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骆思恭笑道:“这话不能这么说。在锦衣卫当堂帖校尉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得比鸡晚。”
“每月拿那有限的几个俸银,却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干事儿。”
“且还没个升腾的盼头。堂帖转在册,百中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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