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里多的是胆大包天的鬼魅魍魉。当今圣上.能活到今日已是个异数了。”
“罢了。事情已经了结。你回京吧,该在皇爷那儿受赏便受赏。该跟严党周旋便周旋。”
林十三苦笑一声:“陆都督派人给我带了一封信。说要动用家法打我的军棍,做场戏给严嵩父子看。”
张伯将虫盆随手放在桌上:“嗯。是该做场戏。陆炳的至交表面上死于你手。若他这个大掌柜不惩治你,难免严嵩父子起疑。”
林十三道:“我又不是沈衮、沈褒一般的孩童。受些军棍死不了。何况行刑的还是本卫袍泽?”
张伯劝林十三:“你不要再内疚了。你才发迹多久?有几分权势?怎么可能保得住沈炼的两个儿子?”
“你得这么想。此番北行,你至少替边关百姓除了阴阳宗这一害。所谓捉虫,阴阳宗便是虫!”
林十三仰天长叹:“唉,但宣大真正的蠹虫,是杨顺啊!”
嘉靖三十五年十一月初九,林十三带着四件大功和一只极品短蟋灶虫返回京城。
他双手捧着虫盆,来到永寿宫的前广庭跪侯嘉靖帝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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