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道:“民夫不乐意,我去召集一批粪工。”
赵郎中接话:“你按林老弟所说,召集一千粪工来。每人开一个时辰二两银子。这两千两银子我们都水司出了!”
工部都水司每年经手的支出何止百万。把两千两银子做到账目里不过是胥吏动动笔的事。
孙越的父亲孙老爷子在粪行讨生活已有数十年。孙越跟粪工头、粪霸子们都很熟。
不多时,一个粪工头领着几十名粪工,来到了百晦散道前。
粪工头是林十三的熟人。当初裹鸽赛夺魁,替胡宗宪寻回白羽弓尾的蒋田养。
说来可笑。蒋田养往上数四代都是粪工。为了摆脱臭烘烘的大粪,他不惜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进了锅伙,当了地痞。
裹鸽赛后,他得到了八百两赏银。一跃成为了京城富户。
古圣人曰过:乞丐捡了金疙瘩,只愁没布包。
蒋田养先花二百两,在下竹斜街买了个四合院,跟瞎眼老娘离开了大粪巷。
又花了一百两银子,娶了个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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