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想学医,她爹也同意,徐父其实是个颇有远见的人,还特地打听了一下,认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因此,他对女儿道:“药王孙思邈就说过,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甲乙》、《黄帝针经》、《明堂流注》、十二经脉、三部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对,张仲景、王叔和、阮河南、范东阳、张苗、靳邵等诸部经方;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你呀,还是先好好读书,要不然就和那些医婆药婆庸医一样。”
“爹先把这些书买回来给你看,意思不懂的我告诉你,然后再学《易经》,等学有所成,爹到时候带你去求名医也好说话。”
他怕女儿只是一时热度,所以也得看看女儿能不能坚持,况且,在女儿努力的过程中,他也把店铺操持起来,如此也有些地位,不至于拜师让人看轻。
因此,徐二鹏在年底拿了七十两的润笔费后,给女儿买了个针灸铜人,还买了《难经》《脉诀》《丹溪心法》,让她平日先自己琢磨。
其余的银钱,他就都给梅氏收起来了。
要过年时,学馆停了,妙真便把医书拿着研究,要知道现代学的针推和古代还是有所不同的,现代用电针、脉冲之法,还能拍片各种辅助手段,古代却要靠辩证,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越是过年,徐三叔的茶食店生意就越好,以前每日还有剩下来的拿回来给大家吃,现下是卖不够,连妙莲都要拉去帮忙。徐二鹏也没闲着,过年也是笔耕不辍,他出去吃饭,几乎都不超过一个时辰,每日拿笔就是写,甚至为去年只赚了七十两懊恼,觉得赚的太少了。
因此徐大郎带着妻女回来时,就发现这样一种情况,别家都忙着过年,自家人都是忙自己的事情,一点年味也没有。
他书院的差事干的也不怎么痛快,别人都以为他是贡监,有人还打听他是何年的秀才云云,他随意说了一句,就有人说认识他同年,还要介绍他们认识。
这让他慌了手脚……
徐二鹏哪里知晓这些,他就知道年少时,大哥就是自己遥不可及的目标,哥哥生的俊有贵人相助,自己生的平凡只能靠自己,哥哥天资聪慧被先生青睐,他只勉强算得上可以,甚至运气也不太好,每年过年去岳家就被那些妹夫们明里暗里比较区别对待,大哥却是岳家宠爱,主动出资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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