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的朋友话说的很好听,说等金陵有了什么空缺就引荐他去,他满怀希望,黄氏却不同意,她认为自家在苏州,又有亲戚朋友都在。她即便不去副千户家做绣花娘了,照样可以在叔父的丝绵铺混着。
她又苦口婆心道:“你这个人常常清高,又不会那些人情世故,还不如在本地找个书院做讲郎,也不是不成啊?总不能家里总让我一个人撑着吧?”
这样的话刺伤了徐大郎的颜面:“是,你挣钱,家里都是你一个人挣钱。”
“我也没说我那么大的本事,我知道你嫌弃我丑,嫌弃我配不上你,光想甩了我再去金陵作你的风流公子去……”黄氏原本就自卑自己容貌,现下也怕徐大郎真的出去混个风生水起不要自己。
吵架无好话,还好徐大郎爱面子,怕弟弟笑话,只好偃旗息鼓。
妙云年纪不大,却懂得为爹娘遮掩,知晓她们这般吵架不好,在妙真这里做针线,绝口不提别的事情。
恰好隔壁马玉兰过来了,妙真忙让人沏茶,又端了柿饼、鹅油春饼来,只道:“马姐姐快坐吧,咱们一处说话。”
“真姐儿,我娘想让你帮李老太太看看病。”马玉兰道。
妙真则摇头:“我如今还没到单独下针用药的地步,你说平日有些温补的汤水问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方子,但现在不行。”
作为大夫,当然要医者仁心,只是妙真觉得自己没有出师,不好去跟人家看病,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马玉兰劝了几句,才道:“好吧,我跟我娘说去。”
见她离开了,妙云心道可惜了,若是妙真能够帮那李老夫人看病,将来指不定能入李家的眼,二叔如今家里越过越好,将来说不定还能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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