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率先就皱眉,都十几岁的姑娘了,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就这么大喇喇的一头湿发出来了。梅氏也是见了吓了一跳,忙道:“妹妹,这前面人来人往的,你且去内室,我让人给你擦头发。”
银环连忙带着徐四娘进去了内室,还好进去了,外面马太太领着李老夫人过来抹牌,李老夫人就是京里辞官回来的大官老夫人,身上穿戴的浑然和旁人不同,她老人家也是因为房屋雨势大到马家的。
黄氏觑这位李老夫人不凡,也是乐于奉陪。
妙真就带着妙云区她后头说话,不料出来时看到李家兄弟了,李希烈和李希孟,都是穿着琥珀衫、油靴,撑着一把伞只不戴雨帽,头上戴着网巾,插着簪子,行动间一派大家子弟的气象。
“李大郎君,李二郎君。”妙真在马家女学读书,也认得他们,只是人家落败的凤凰也不敢轻忽。
李希烈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就连对妙真这般的小姑娘都很和气,他笑道:“我家老太太的腰托忘记带了,所幸我们兄弟就送来了。”
妙真指了正房:“两位郎君请去吧。”
说罢拉着妙云离开,等回到绣楼后,小喜则抱怨说草纸都被徐四娘擦了身子,妙真则道:“既然如此,不能让她到我房里糟蹋东西了,你们把楼下的临窗的屋子收拾出来,把我那张竹床搬了去,帮她拾掇好。”
小户人家一草一木都精贵,妙真穿越过来,虽然没有卫生纸,但是有草纸,只是那草纸不便宜,没想到这位姑姑这样不爱惜,偏这是自己的草纸,也不是她的。
却见妙云问起:“方才遇到的两位哥儿是哪儿的人?”
“哦,他们是隔壁马家的亲戚,原先说是在京里做着大官,得罪了人就都辞官回家了,不过烂船还有三千钉,我听说那位李大郎君的亲爹现下去了杭州府做了学馆,李二郎君的爹在工部做主事。说起来,都是官家子弟呢。”妙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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