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陈锦时拿汤匙搅动药汤,闻了闻,斥责陈锦行道:“怎么这么苦?加点糖行不行?”
“不行,加糖会影响药性。”
他没好气道:“那你就琢磨琢磨,怎么能让药不这么苦。”
陈锦行没说话,家里现在少了个人,冷清得要命,几人全挤在汀兰园里,倒像是报团取暖似的。
“喂,晚上吃什么。”
陈锦时把药往沈樱嘴里喂,不耐道:“刚葬了爹,清淡吃点吧,吃白粥。”
陈锦行往外走:“行,我去叫陈兴安排。”
一走出汀兰园,白幡还没来得及撤下来,前阵子吊唁的宾客又多,府里总共没几个下人,如今显得格外乱糟糟。
陈锦行踢了一脚地上掉落的白灯笼,积累已久的压抑情绪很难不爆发出来。
他两腿站不住,便扶住一块石头,缓缓蹲下,顿了一会儿,放声大哭起来。
陈锦云身量刚抽条,像株冒头的青竹,瘦伶伶却透着脆生生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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