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时深吸几下口气,感受着肺部的缩放,他捏紧了拳,还撑得住,一局而已,撑得住。
他并非骑虎难下,也不是被人怂恿着犯蠢的傻瓜蛋,他早就想与黑铁一较高下,要不是从小患有喘症,他才不去学那劳什子四书五经,他早就成了比他爹还勇猛的战士。
其实他没有十足把握能赢黑铁,可惜挑战极限是他的天性,无论如何,他想试试,他要是只做完全有把握的事情,他就不叫陈锦时了。
他有四成把握,剩下的六成里,体型和绝对的力量悬殊占了三成,不争气的肺占了两成,论技巧,他并不觉得自己比黑铁这个傻大个儿差。
黑铁一跺脚,震得脚下的尘土飞扬,一拳挥过来,两人登时搅打在一起。
黑铁的拳头带着破风的劲,砸过来时像座移动的山,陈锦时几乎能闻到对方拳头上的汗味与铁锈气。他猛地侧身,险险避开那记直拳,拳风擦着他的耳畔掠过。
他知道硬碰硬绝无胜算,脚下打滑似的踉跄半步,恰好躲过黑铁紧随而来的扫腿。
“躲什么?!”黑铁怒吼,攻势更猛,每一拳都朝着要害招呼。
陈锦时始终保持灵活,同时尽力调整呼吸,让已经开始减少吸进肺里的空气尽可能用在最要紧的地方。
每呼吸一下,肺都像是在剧烈震颤,很用力才能勉强吸进一点空气。
那许久没有过的,窒息的感觉卷土重来,叫他险些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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