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立刻溜走!
许欢颜屏住呼吸,整个人紧张得像一只在猫眼皮底下偷油的小老鼠,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向床沿挪动。每移动一厘米,都要心惊胆战地瞥一眼身旁的男人,生怕将他惊醒。
就在她好不容易挪到床边,一只脚颤巍巍地即将探向地毯时,身后骤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微哑,但其内核依旧冷得像淬了冰:“醒了?”
许欢颜所有的动作瞬间僵滞,如同被一道无形的定身咒牢牢钉在原地,连脚趾头都吓得不敢蜷缩一下。她极其缓慢地、僵硬地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泣还要难看的笑容,声音干巴巴地试图缓和气氛:“那…那个……先生,早、早上好啊!您…您也醒了?今、今天天气真不错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她自己都想咬掉舌头。
窗外天色阴沉,甚至还飘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她这谎撒得实在拙劣。
陆清淮已然掀开眼皮,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那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精准地落在她脸上,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器,将她从凌乱的发丝到无处安放的脚趾头都冷冷地审视了一遍。
许欢颜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将身上皱巴巴的浴袍裹得更紧,整个人蜷缩起来,活像一只生怕被抢走最后一点棉花的小刺猬。
“昨晚,”陆清淮的目光若有实质地停留在她略显红肿的嘴唇上,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自带迫人压力,“你说我是冰淇淋?”
许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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