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黑暗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废弃仓库那斑驳脱落、布满蛛网的灰暗天花板,而是一片精致奢华、缀满了细碎水晶的吊灯。暖黄色的灯光形成一片柔和却略显刺眼的光晕,晃得她刚刚苏醒的眼睛有些酸涩,下意识地又想闭上。
她怔住了。
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而昂贵的香氛气味——
清冽的木质调为主,中间糅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冷香,尾调则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洁净皂感。
这是她以前常去的那家顶级五星级酒店特供的香氛,她甚至还记得自己曾窝在酒店大堂的沙发里,对着顾宇辰笑着说,这味道让她觉得特别安心、放松,像被温暖的羊毛毯子包裹着。
可现在,再次闻到这曾经代表“享受”与“安逸”的气息,却只让她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缚,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发出警报!
这里……是哪里?
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死在那个冰冷、肮脏、弥漫着铁锈和绝望气息的废弃仓库里?死在白薇薇那支不知名的毒针之下?死在顾宇辰冰冷而不耐的注视之下?
强烈的违和感和警惕心驱使着她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的触感是身下床垫极致的柔软与弹性,身上覆盖的丝被滑腻冰凉,贴着皮肤,是一种真正由高档桑蚕丝编织而成的、细腻得无法仿冒的触感。
这一切……真实得可怕。
她挣扎着,凭借一股强大的意志力,用手肘支撑起仿佛被灌了铅般沉重的身体,勉强坐了起来。低头一看,心更是猛地向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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