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张金花嗓门陡然拔高,像生了锈的钝刀刮过铁皮,“你是聋了还是没长眼?铁牛要老娘喂!听见没?再杵着碍眼,今儿晚上你也别想吃!”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又狠又毒地扎过来。
黎巧巧心头一寒,从头皮凉到脚后跟,不得不退开。
张金花手里的粗陶碗沉甸甸的,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掂量着这碗糙米粥,眉头皱得死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今儿个的饭,是你盛的?”张金花眼皮都没抬,声音平直得听不出情绪。
黎巧巧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挤出个温顺的笑:“是,娘。我瞧着铁牛近来胃口好,就多盛了些。”
张金花这才撩起眼皮,一双利眼刀子似的刮过黎巧巧的脸。
黎巧巧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嘴角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胃口好?”张金花嗤笑一声,手腕一翻,米粥险些泼出来,“这够他吃两顿了。你当喂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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