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夜深了,吴家小院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偶尔响起。
三房屋里还亮着微弱的油灯光,柳氏坐在炕边,手里拿着针线活,却半天没动一针,耳朵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院门吱呀一声轻响,接着是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哼唧声。
柳氏赶紧放下活计,趿拉着鞋出去,果然见丈夫吴铁根满身酒气,东倒西歪地摸进来,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哎呀!怎么又喝成这样!”柳氏连忙上前扶住他,压低声音埋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直皱眉。
吴铁根嘿嘿傻笑,舌头都大了:“没……没事!媳妇儿,我没喝多!高兴!今儿个……办成大事了!”
柳氏费力地把他搀进屋,让他瘫坐在炕沿上,又去打水给他擦脸:“啥大事能让你喝成这烂泥样?让你去打听神医的消息,你倒好,跑去灌猫尿!”
“就是打听消息嘛!”吴铁根挥着手,得意洋洋,“我请了几个好兄弟,在镇上酒馆喝了顿酒!嘿,几碗黄汤下肚,啥消息问不出来?”
柳氏手上动作一顿,急忙问:“真打听到了?那龚神医……”
“真!千真万确!”吴铁根一拍胸脯,喷着酒气道,“确有其人!医术可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晃了晃,“神着呢!包治百病!真的!我那兄弟的远房表舅的连襟,就是他给治好的老寒腿,现在能跑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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