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云话锋一转,顺势道,“张公子也瞧见了,近日我家在拾掇收拾铺子,说来有件事,我思来想去,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的眉宇间随即染上一丝真诚的忧虑。
张仁白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自然是能讲得,卫小娘子请讲。”
卫锦云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担忧,“铺子这几日请了两位泥瓦匠修缮后院,预备开糕点铺子。那两位师傅在修缮你我铺子相连的墙头时,发现......唉,发现那一段相连的墙体,年岁怕是太久,砖头之间裂开了好几道缝隙,宽的地方竟能塞进指头!”
她一边观察张仁白的面色,一边继续道,“若只是有缝隙,那补上也还好。可师傅们经验老道,说我家这墙根底下,似有倾斜松动的迹象,绝非小事。要是赶上一场大风大雨,那墙恐有坍塌之险,万一崩塌到您家院里,又或是伤着人,可如何是好。”
“竟有此事?”
张文白闻言吃惊不已。他从前都在家里与书院苦读,很少来父母的铺子,便是来转悠几步,也不会去扒着那墙缝看,更别说隔壁铺子空了几十年。
父母年事已高,又见昨日来给他送荷花酥的女娃娃乖巧伶俐,万一哪日真塌了,他们又恰逢在墙根,岂不是......人这辈子可不能总是靠着“走运”过活。
张仁白一个读书人,不明白泥瓦之道。想到这儿,他不禁也顺着卫锦云的话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卫锦云见他忧心忡忡,关心墙体的模样,又在她说到这件事时没有表现出丝毫窘迫与不安,似乎根本不知晓自家墙根占了她家地界。
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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