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希佩尔将军提前下令转舵向南,鲁路修在心中稍稍盘算了一下,才抛出了内心的一个小疑问:
“将军阁下,现在就急着转向朝南,虽然可以节省一点航程和时间,但会不会增加提前暴露的风险?我们现在距离尼德兰海岸才30多海里吧,也就刚刚离开海岸灯塔的眺望范围没多少。
要是尼德兰近海有民船频繁往来,看到了我们的舰队,其中万一有布列颠尼亚人的间谍,报告了我们的行踪,那就非同小可了。”
鲁路修问得很谨慎,他毕竟对海战实操不懂行,完全是真心求教。
希佩尔将军看他既谦虚又刨根问底的样子,对这个聪明的年轻人也有些好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不吝介绍:
“我当然知道提前转向被近岸船只看到的风险会增加,但两害相权取其了,我们现在已经航行到多格尔沙洲水域的东部边缘了,再往西航行,水深会急剧变浅。多格尔沙洲最浅的地方只有13米,最深也不过40米,平均20米。
这片水域因为太浅,是藏不住潜艇的。而帝国的潜艇远比敌人更多更强大,所以一旦有一片水域不能藏住潜艇,那里的敌人就会很猖狂。在多格尔沙洲海域,有无数敌人的拖网渔船、事实上都是布列颠尼亚海军的眼线,他们就是仗着那里没潜艇,密集撒网巡逻,看到我们的战舰就发报。
所以,我不得不提前转向,为的就是避开浅水区。而只要留在深水区,我就可以提前安排友军的潜艇在沿途设伏监视,真要是有被发现的危险,我们就让前导巡逻的驱逐舰或是设伏监视的潜艇,用小功率短波示警,或是直接击沉。
在我军潜艇活动活跃的海域,敌人是不敢随便派武装渔船或者其他伪装成民船的军用船只执行拉网侦查的。
另外,现在已经是10月底了,天气越冷,北海上的大雾越重,早上基本上10点多雾才散尽,下午4点半天就黑了。这个季节,相对还是容易隐藏行踪的。
我还提前安排了好多驱逐舰,撒网一样撒出去,从北到南每隔五十海里就撒几艘,遇到敌人后,能放鱼雷就放鱼雷,放完鱼雷立刻就跑。如此敌人就算发现了我们的前出搜索舰艇,也没法估算后方有没有跟着主力舰。到处都有敌情,就等于到处都没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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