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婉披墨羽短氅,足蹬软底鹿靴,沿廊下暗影而行。
寝殿名“听雪”,门外无灯,只两尊青铜狻猊,兽口衔环,环内香烬尚温。
门扉虚掩,一缕药香透出,苦中带甘,是川芎与雪参的气味。
她推门,未见人,先闻声——
低沉的喘息,像受伤的狼。
寝殿内室以黑檀作壁,壁上嵌着十二面铜镜,镜中烛影重重,映得榻前人影破碎。
萧玦半坐半卧,里衣褪至腰际,露出左肩一道狰狞旧疤,自锁骨蜿蜒至背,颜色暗紫,周遭肌肤却结着细小冰晶。
榻旁置一只铜盆,盆中水已凝成薄冰,冰上漂着几枚银针,针尾发黑。
沈微婉止步,轻声:“王爷可需我回避?”
萧玦未抬眼,声音沙哑:“既来了,便替我取针。”
沈微婉上前,指腹捏住银针,冰寒刺骨,她却稳稳拔出七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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