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一辈子都被凝固在贫瘠土地上,费尽心思,垫着脚尖逃离了乡下,磕磕绊绊闯入了喧嚣的芝加哥。
大都市的繁华让她向往让她沉醉,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这繁华与她无关。
繁重的工厂流水线不欢迎裙子,体面的打字员要求高学历……她还是那个从玉米地走出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乡下女孩,空有改变命运的心,却没有任何资本。
不,她还是有资本的。
当站在街边,商店玻璃橱窗上映出她的脸——憔悴不掩其美貌,镜影里那双眼睛,灼灼如火焰,燃烧着一种决绝的清醒。
她要攀附上一棵足以遮蔽风雨的大树,才能在这座钢铁丛林中扎根。
于是,她当上了一间地下酒吧的女侍应生。
这不是她理想的攀附金主的场所,那些醉醺醺的酒客总是让她想起一喝醉就暴躁的酒鬼父亲,但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没有突出技能,没有半点人脉,能找到一份卖酒的工作已属运气不错了。
虽然粗野的醉汉总喜欢把手拍在腰臀上,那黏腻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如吞苍蝇;虽然时刻萦绕耳边的油腻调戏之言让她厌恶;虽然烟草味混合酒水味让她作呕……
但每一个出现在酒吧的身影,都是她眼中可以估价、可以攀附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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