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想留点余地?”梁周翰试探着问道。
“元褒兄,我与任何人商量是否留下余地,然而就是与我这位二叔,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余地可言。”赵德昭难得露出冷笑,回答道:“我和二叔之间谁都不能谦让,谁要是谦让了,不仅是犯傻,还是找死!”
想想历史上那些为了皇位展开的血腥斗争,已经把赌注下到了赵德昭身上的梁周翰果断点头,不再劝阻,当下赵德昭等人马上带着帐本出门,直接返回御史台准备当天就上书弹劾李岳——当然,鉴于赵德昭肚子里那点少得可怜的墨水,这道奏章必须得由梁周翰执笔。
事有意外,刚到御史台门前,赵德昭才刚在王智发的搀扶下坐下马车,一个百姓打扮的中年男子就快步冲到了赵德昭面前,举起一张状纸嚷嚷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请青天大老爷替草民主持公道啊!”
事发突然,赵德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敢确定这名中年男子是找自己告状,接着问道:“你找错人了吧?百姓告状,应该去旁边的开封府才对,怎么跑到了这御史台来告状?”
“官人,草民这次告的是官,不是百姓。”那中年男子赶紧解释,说道:“而且草民这次告的,还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官,怕开封府的人不敢接这个案子,所以才能专门监督官员的御史台告状。”
考虑到监察百官确实是自己的分内之事,赵德昭还是接过那道状纸展开细看,却见状纸是一个叫做管云的大盈仓差役所写,状告主管大盈仓的右赞善大夫王昭坐纵容儿子胡作非为,勾结胥吏贪污国库存粮,将国库粮食卖给民间赚取暴利,又拿发霉和羼杂砂石稻壳的劣米以次充好,瞒骗朝廷。
看完了这张状纸,赵德昭并不急于表态,而是仔细盘算了片刻,然后才招手把梁周翰叫到了面前,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又提高声音催促道:“快去办,一会不用回御史台了,直接在家里见。”
梁周翰点头答应,又问道:“大王,那职方司的案子怎么办?”
“不急。”赵德昭微笑说道:“证据已经拿到了手里,不怕他们玩花样,职方司的案子,可以改天早上奏。”
梁周翰唱诺,这才领着他自己的两个家丁先行离开,赵德昭则是吩咐王智发和马来福把那个告状的管云带上,把他领进了御史台,到自己的签押方中亲自审问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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