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是冒险陈情进谏的官吏,堂上是脸黑得快要滴墨的平南王,在场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室内陡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韩大人此言差矣。”
邬辞云平静望向进谏之人,主动开口为平南王解围。
“王爷心系百姓,自然也早已知晓此事,只是不欲事先张扬,免得坏了大事。”
堂下官吏闻言冷笑一声,不依不饶道:“那敢问邬大人,宁州如今到底有何部署,总不能靠你一张嘴便能击退叛军吧?”
邬辞云闻言不恼,她慢吞吞道:“陛下既然已请了梁军相助,我们又何必耗费宁州兵马,只需在旁协助一二便是。”
“一昧依靠梁军,岂非与虎谋皮……”
“韩大人,您仔细思量几分,梁军与南下叛军实力相当,若梁军败,宁州兵马再行支援也为时不晚,若梁军胜,必然有所折损,强弩之末,有何惧之。”
说完,她朝旁边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要将这位喝醉的韩大人扶下去歇息。
韩大人倒是还想争辩,可是仆从在他的脖颈后方重重按了一下,他顿时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瞪大双眼被几人硬生生带了下去。
室内众人对邬辞云所说之言议论纷纷,一时间又开始了对平南王的殷勤奉承,赞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实在是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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