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小小年纪,又是在走镖的路上,遇到小裴空自然平添不少乐趣,都说出生不久的孩子一天一个样,你整日抱着他,看着他,莫说是小小人儿,便是养了小鸡小兔半年,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你也会挂念,莫打岔,反正你不能出去骑马!”
李昭垂下头,低声说:“大概是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走镖回来,那日我爹为了等我用饭,先前并未饮酒,可与我用饭时却一杯又一杯,我告诉他收到消息裴文渊病故了,十年间虎跳峡周围能问的都问了,没有问到任何消息,我爹就叹气,我知道他会醉,没想到醉之前跟我说了些往事。”
“你不是你爹亲生的?”阿水低声同情的问。
“跟我无关!我爹当年跟祖父走镖去过一趟漠南,祖父也是那次之后再不走镖了,我爹说他们父子差点再也回不来,救他们的便是裴老将军,我祖父受了伤,也是裴老将军命人诊治,后来又安排人送了他们一段,父子俩才安全回来,漠南和漠北之间隔着一个戈壁荒漠,裴老将军曾经镇守漠北,后来因补给问题,又退守到漠南,从那时起,朝中便开始有人构陷裴老将军。”
第六章来了
阿水‘哦’了一声。
“裴老将军镇守漠北,漠南几十年,胜仗多不胜数,可偏一次败仗便送了命,那些人终是找到机会,让裴老将军死后得了通敌的罪名,那时候受牵连的岂止家人,裴老将军四个儿子,三个都死在战场上了,只剩幼子在兵部任职,并未上战场。”
“裴空的爹?你刚说的那个裴文渊?”
“嗯,可裴老将军是通敌的罪,家人哪能好过?我爹使了不少银子打听会如何处置裴家这个幼子,终是知道要被流放岭南,于是……”
“你爹便接下洗罪镖。”
“嗯!我爹是为了报恩,哪知路上遇到截杀,虽说保住了裴文渊的命,却丢了小裴空,那时朝中还在查谁与裴家有关联,裴老将军孙儿丢了便丢了,无人在意,我爹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异样,镖局有上百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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