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开始表演了。
墨红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酝酿片刻,再睁眼时两行眼泪就顺着发红的眼眶淌了出来。她捂着又烫又麻又疼的左脸,先是狠瞪墨鸿远一眼,随即一把推开白雪云,爬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冲去。
“姐姐!”
“红袖!”
“不许追。”墨老头站在正屋门口呵住白雪云母女三人,“让她走,我看她能去哪儿。谁敢去追,就别再进这个家门了!”
墨红袖身子虚,肚子里又没什么东西,没跑几步就改成了慢走。逆着扛着农具回家的稀疏人流,踩着夕阳投射下来最后一缕光,又往前走了二三里,最终在夜幕降临时停在了一个三岔路口处。
这是墨二回家的必经之路。
路口东南角有一棵长势茂盛的老槐树,墨红袖走到树后坐下,忍着辘辘饥肠,扭头望向东方。墨玉般的眼珠比夜还要黑,微微抬首,平静地注视着躲在云彩后的细小月牙。像一只潜伏的幼狼,无比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夜晚的乡野人迹寥寥,所以当一个醉酒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沿路行来时,异常的动静隔着老远便传进了墨红袖的耳朵里。
她立刻翻身以半匍匐的姿势趴在树后,半张脸从斑驳粗壮的树干后缓缓露出,肌骨流畅,眉眼未动却自带张扬,鼻梁直挺,薄唇轻抿,明明稚气未脱,此时却显出一股直观而不容忽视的冶艳。
对面的人影完整地映在她的眼中时,如同鱼儿跳出水面,在她的眼瞳中带出一点名为喜悦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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