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楼家大业大,还在乎这些小钱嘛。”墨红袖道,“这软白玉乃是我师父传于我的不外传之秘,外头随便找来的人我是不敢用的,要用只能用自家人。”
她话说一半,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人,只能用她找的,工钱,也只能她来定。如今是黄楼有求于她,而不是她急着把软白玉卖给黄楼。就算她明摆着虚报人数趁火打劫,他们也只能照单全收。
黄春生看向黄万两。
墨红袖并不去管他们父子的眼神交流,捏起白瓷杯,轻啜了一口琵琶醉。还是旧时的味道,只是她认得酒,酒却认不得她了。
“人若发迹,照拂乡里是应该的,就按姑娘说的办。”还是黄万两稳得住,“五十人,五十两,就这么定了。软白玉送来之后,工钱与货款一同支付。十辆驴车,我叫春生去县里车马行租借,提前一天送至白家村。”
“黄掌柜雅量。”墨红袖对这父子两人的人品没把握,“既然谈妥了,口说无凭,咱们签个合约吧。”
黄春生青着脸去拟合约,去而复返的伙计拿来了琉璃杯,给墨红袖倒酒。
墨红袖扫了眼那琥珀色缠枝梅花杯,鉴定为青阳琉璃坊出品,算是中等品。只是像这样的酒具都是整套一起售卖,伙计却只取了三只杯子出来。
……
要加大产量,人手不是最关键的,骡子拉磨可比人快多了,眼下需要着手准备的是设备和场地。他们家那间小屋只能盛下一个磨盘和一只骡子,去哪儿弄一块合适的场地呢?
她本来计划着年后再扩大规模,此时当真有些措手不及。
驴车进村之后,墨红袖拍了拍白安之的肩膀。拿起他挂在腰间的布袋,从里面掏出染眉膏和她为他做的小本子,写道:先去村正家。
“你想盖房子?”村正白诚是白清风的父亲,跟白清风一样是个大高个,长相周正,略微发福,黝黑的皮肤和眉间的川字纹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厉害,实则却是个怜贫惜弱的热心肠,“怎么盖?何时开始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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