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去帮忙救人。
他是要去杀人。
苏凤娆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脸上。
这个沉默寡言、病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少年,此刻周身弥漫着一股与年龄和体质截然相反的、冰冷的死气。
她想起破庙角落里的瑟缩,想起药柜前笨拙的认真。
此刻,他选择成为一把淬毒的匕首。
“好。”苏凤娆只吐出一个字,目光重新投向深沉的夜色,“跟紧我。”
一个时辰,分秒不差。
张员外几乎是爬着回来的,肥胖的身躯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将一张匆忙绘制、墨迹未干的简易地图塞进苏凤娆手中,声音嘶哑破碎:
“人被关在后院最西头的柴房,临时改成了牢房,郡守亲自在审说要撬开孩子的嘴问出你的下落……”他喘得几乎背过气,“府里今晚加了双倍岗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房顶都有暗桩,郡守审完人会回他的书房,在东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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