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苍借着南方水灾、北方旱灾的由头,日日在御前哭谏,逼着父皇下罪己诏,他这是要让父皇当着满朝文武与百姓的面,认下‘失德致灾’的过错,好顺理成章逼宫让位。诸位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辰王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眸光微闪,放下茶盏时杯底与桌案碰撞,发出轻响:
“祈福大典对拓跋苍而言,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届时文武百官、各国使节齐聚,你父皇下罪己诏后,他再以‘安定朝局’为由逼宫,登基便名正言顺。
可他千算万算,怕是没料到,本该早已离世的皇室血脉,或许会在那日重新出现。若真是如此,他还能顺利继位吗?”
璃王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头,眉峰微蹙,语气带着几分斟酌:
“二哥这话在理,但眼下有几桩事得先理清,不然怕是难成。
其一,拓跋烈,你先前联络的那些大臣和将军,到底有多少是真心能为你所用的?毕竟人心隔肚皮,尤其在这夺权关头,假意归附、等着看风向的人不在少数。
其二,关于拓跋苍陷害皇后、构陷太子、谋害公主,甚至挑拨东宇国与南蛮国关系的证据,你是否已经收集齐全?没有铁证,即便揭发了他,也难服众。
其三,皇宫近日因祈福大典防卫愈发森严,宫门处不仅要验令牌,还要对入宫的侍从逐一盘查,咱们若想悄无声息进去,怕是得费些心思。
最重要的是,即便咱们混进了皇宫,当众揭发了拓跋苍的阴谋,他手握京畿兵权,咱们又该拿什么与他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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