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将士的鲜血早已染红了边关,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他扶着额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悲痛:
“此事……是我南蛮有错在先。寡人就不该让那野种去和亲,竟酿成如此大祸……
辰王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语气却带着几分试探:
“陛下英明,想来也不会听几句小人谗言,就断定皇后娘娘与人苟且吧?”
拓跋贺长长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寡人自问待她不薄,可她却带外男入宫私会十余年……寡人本想将她终身幽闭冷宫,了此残生,没想到她竟留下书信,自焚谢罪了。”他声音悲切,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哦?”辰王挑眉,语气陡然转冷,“可本王却听说,是陛下未曾查清缘由,便赐了毒酒,将皇后娘娘的尸身扔去乱葬岗,让她尸骨无存呢?”
“什、什么?”拓跋贺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滚圆,身体前倾,像是要从龙椅上跌下来,正要追问,却被拓跋苍死死按住肩膀。
“辰王说笑了。”拓跋苍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宫墙之内,流言蜚语最是害人,当不得真。快请入座吧,尝尝我们南蛮独有的药酒,这可是用雪山雪莲泡了十年的佳酿。”他说着,给身侧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立刻会意,哈着腰上前,弓着身子引着辰王一行人往客座走去:
“辰王殿下,璃王殿下,这边请,这边请……”
殿内的风不知从何处钻进来,卷着梁上积灰的寒气,比殿外的秋意更添了几分刺骨。
烛火被吹得剧烈晃动,明明灭灭的光在众人脸上流转,将文武百官眼底的惊疑、谨慎、或是事不关己的漠然,都映得愈发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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