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司徒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愧色,二人齐齐躬身,辰王道:“儿臣……儿臣疏忽了,儿臣不该被奸细的话牵制,耗费人力却忘了追查逃犯与幕后主使,请父皇降罪。”
“罪暂且记下。”皇帝揉了揉眉心,案上的鎏金烛台在他眼下投出暗影,
“现在想想,最近皇城的事,桩桩都透着古怪。”他屈指数着,“皇城司密探被灭口,令牌失踪;李崇年是北都替身;苏北坤是‘旧棋’;连假太子,至今不知去向。这些事,到底有什么关联?”
“父皇。”辰王从袖中取出一页纸递到皇帝面前,“这是京兆府刚送来的,南蛮上个月在边境扣了我们三批茶叶商,商队领头的腰牌,制式竟与北都奸细的狼纹火漆有几分相似。且南蛮奸细在驿馆被擒时,脸上的易容膏与李崇年脸上的,成分完全相同。”
皇帝的指节在龙案上敲出重响:“南蛮与北都素来不和,如今却用一样的易容术?他们背后,定有同一股势力。”他忽然看向辰王,目光锐利如刀。
辰王和司徒玥面面相觑,最后辰王还是拱手开口:“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告。”第125章遍寻无果
仵作上前探查道:“是慢性毒药,应该在被抓之前就服下了,若未及时服下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辰王攥紧指尖,指骨几乎要嵌进掌心。
“传我命令,金吾卫分三队,一队搜皇城宫墙内侧,二队查禁军营房与各衙署暗室,三队沿永定门至内城的排水沟渠排查!任何可疑的火药味、金属容器,都不许放过!”
金吾卫领命时,靴底踏过青石的声响都带着颤。可一日一夜过去,皇城根的青砖翻了三遍,连御膳房的柴房都搜得底朝天,别说炸药,连半块引火的火石都没找到。
翌日午时,辰王带着司徒玥踏入御书房时,龙案上的密折已堆得老高,全是各衙署报来的“无异常”。他辰王摘下腰间令牌放在案上,屈膝跪下:
“父皇,儿臣无能。”
皇帝的声音沉得像浸了冰,指节叩着案上的皇城舆图,“炸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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