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住咱们村,住在隔壁的牛家屯。”
陆子吟慢条斯理地回答。
“野猴命苦得很,打小爹娘就走得早,家里没了依靠,只能靠叔伯收留。可那几位长辈心肠硬,活全丢给他干,饭却给得最少。等到他十四岁那年,干脆就把他赶出家门,说是‘男儿当自立’。”
“我头一回见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瘦得皮包骨头,背脊弓着,活像个七八岁的娃。穿着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褂子,鞋底都快磨穿了。”
陆子吟语气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怜意。
“那天我在林子边打了一只野鸡,生火烤着吃,他蹲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我见他可怜,就分了半只烤鸡给他。他吃得狼吞虎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跟着我,再没走开过。”
“其实啊,这头骡子也是我特意给他买的。”
陆子吟继续说道,目光投向正赶车的林野禾背影。
“我知道他不能总靠偷鸡摸蛋过日子,那早晚要惹出事来。我就托人从集市上买了这头壮实的骡子,交给他养着。平日里拉人、送货,能挣几个脚力钱,也算有个正经营生。再说,我自己出门办事也用得上车,两全其美。”
陆子吟将林野禾的事简单说了说。
赵苏苏听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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