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罗慧兰为了讨好老夫人,而把三岁的谢炽宁远远地丢出家门。幸好后来遇上师父,并教了她一身本事,否则,她恐怕早就被山中的恶狼吞噬殆尽,剥皮拆骨,哪能活到今天。
想到这里,谢炽宁不由地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来,“只怕老夫人当不得我这一跪。刚刚我受鞭笞之时,未曾感到一丝疼痛,但是老夫人看上去却好像受了不小的伤。我若再跪,老祖宗生气了,怕不是要半夜找老夫人喝茶唠嗑儿。”
“我跪上一跪倒是无所谓的,就是怕老夫人夜梦做多了,阴气缠身,命不久矣。”
老夫人缓到心口的痰又哽住了,呛咳得脸都红紫了,老夫人脑海中只一句话,命不久矣,这个逆,逆孙女,不孝的东西,果然克她!
“在外面净学了些不三不四的混账玩意儿,你那舌头真该拔了扔给狗!现在你既回来了,就多跟月月学学何为礼仪,不要丢了我们谢府的脸面。没事儿就呆在你的院子里,更不要乱跑。”
罗惠兰对着谢炽宁又是一番训斥,没再多看谢炽宁一眼,仿佛谢炽宁就是一摊脏东西,看多了会污染她的眼睛。
谢炽宁自是也没回罗慧兰一个眼色,抬脚便跨步离开。
罗慧兰直接被她这样气个仰倒,口中直骂,“这个野丫头,一点也不如月月,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月月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最是礼仪大方。”
“母亲,儿媳这就请媒婆过来,上顾家催催,让这死丫头早早地嫁出去,也省得耽误了月月,旁人若问起,就只说她自己恨嫁,您觉得这样如何?”罗慧兰轻轻拍着老夫人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讨好老夫人。
“哼。”老夫人剜了罗慧兰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入府之时,谢炽宁就看过了府中的布局,罗慧兰给她安排的芷兰院虽然偏僻,但是距离祠堂倒是挺近,方便她搞事儿,对此,心中还是挺满意的。
芷兰院杂草丛生,屋内只简单扫了灰尘,榻上的褥子发霉发灰,没有一点儿阳光的气息。谢炽宁心中没有期待,自然也不甚在意。她推了桌上的物件儿,将包裹中的一个无字牌拿了出来,又抽出了一支香来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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