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的边缘已经泛黄,上面密密麻麻的等高线与坐标,是他用半生心血才烂熟于心的东西。
他取下自己的军帽,郑重地放在一旁。
他用一把黄铜镇尺压住地图的一角,凭借自己几十年在枪林弹雨中总结出的实战直觉,开始进行系统性的战术推演。
他的思维,是一部最精密的战争机器。
风速、湿度、电磁干扰、敌方防空火力网的理论射界、无人机突防的能量消耗……无数个变量在他那饱经风霜的大脑中飞速运算。
他手中的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划出一道道精准而果决的线条,规划着每一个攻击编队的飞行路径,标注出每一个佯攻小组的折返时机,甚至连每一架无人机切入攻击的角度,都考虑到了目标舰船的雷达死角。
这是一种艺术。
一种属于老兵的,用鲜血与牺牲换来的,关于战争的艺术。
然而,这门艺术,耗时良久。
整个下午的时间,在铅笔“沙沙”的摩擦声中悄然流逝。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章将军的身影拉得颀长。
他耗尽了心神,才堪堪完成了整套攻击方案的初步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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