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燕京大学,物理学院。
他的老友,张承言。
几十年的至交,学术上的知己,也是过去几个月里,对他“自甘堕落”最痛心疾首、批判最严厉的人。
信号接通的提示音只响了两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深夜被打扰的不耐,以及一种了然于胸的调侃。
“喂?老方?”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在那边受不了那帮外行的鸟气,终于想通了?”
张承言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得意。
“我跟你说,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别抹不开面子,我明天就跟校领导打个招呼,说你是应邀过去做个短期的‘学术交流’,给他们留点面子,你自己也能体面地回来。”
老友的声音还在继续,苦口婆心,甚至带着几分施舍般的宽容。
“我们这边几个老家伙搞的那个‘学术封锁’,效果不错吧?
我知道,没有数据共享,没有前沿的研讨环境,你那种级别的学者,待在那里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回来吧,京城才是你的舞台,燕大才是你的归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