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拍拍他肩,默不作声牵过山羊,又把褡裢搭在肩头。
刚要走,旁边炊饼摊上,那黑矮汉子武植紧赶两步,塞过来两个热乎的炊饼:“大官人……路上垫垫。我兄弟二郎若在……兴许能上冈助你一臂之力……”他摇摇头,说不下去。
西门庆看着这个实诚的矮汉,心里一热,顺手从手腕上撸下个金灿灿的大镯子,“啪”地拍到炊饼摊板上:
“大郎!你这话我信!留着!”说完,牵羊扛叉,大步流星朝景阳冈走去。
日头快沉到山脊下,把他影子在官道上拉成一道孤直的锋芒。人群里,一个妇人忽然抽噎:“这浑人…往日恨得牙痒,今天倒像送自家儿郎上战场…”
人群瞬间静了,只有风卷着酒幌子在黄昏里“哗哗”响。
不知哪儿响起沙哑的竹板,有人高唱:
“西门郎,
闯山冈,
七分胆气三分狂,
三钱良心七钱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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