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对梁薇说:“龟兹文化是西域文明的活化石,克孜尔的壁画更是根脉。你得先沉进这片土地的肌理里,才能看懂那些斑驳色彩里藏着的故事。”
出了库车车站,一路往东南走,库车老城出现在眼前。
土黄色夯土房子顺坡势排开,门面房大门刷满酱红与靛蓝交织的条纹,那是维吾尔族人家独特的“吉祥密码”。
廊柱上刻着葡萄藤与几何图案,几百年的风吹日晒让纹路更深,柱顶挑着半月形穹顶,干辣椒串挂在檐角晃晃悠悠。
又走了几步,弹布尔声渐渐清晰,梁薇看见一家乐器店。
门板上挂着都塔尔、桑木琴,艾捷克和弹布尔立在墙根,角落里堆着达甫鼓,老板悠闲地坐在门口调琴。
这里的人热爱音乐。
好比热爱太阳。
摆摊的老汉蹲在桑树下,面前铺开块白布,摆着巴掌大的土陶碗。
有人路过拿起碗看,他就咧开缺牙的嘴笑:“刚收的。前清老手艺,盛酸奶不挂碗。”
见人放下,也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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