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正好摘点新鲜的给奶奶炖汤补补!”她话音未落就推门下车,三步并两步冲到路边。
一脚踩进松软的泥土里,她蹲在那个覆满腐叶与青苔的土坑边,眼睛一下子亮了。
指尖微微发颤地指向底下那一丛刚冒头的灰褐色小伞盖,嗓音还带着病后的微哑,却掩不住激动,
“淮旭你看!是鸡枞还有牛肝菌!这绝对是一窝!附近肯定还有!”
跟着来的贺淮旭没动。
他站在三米开外,锃亮的牛津鞋踩在一片还算干燥的落叶上,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鼻腔里全是泥土腐烂和草木腥湿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胃里隐隐翻腾。
这地方简直糟透了,烂泥、苔藓、不知名的虫子,还有她苍白脸上因为短暂兴奋才泛起的一点可怜血色。
大病初愈不休息,挖泥?
还有她指缝里已经蹭上的黑色泥痕。
“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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