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实验室区域的警报器,毫无征兆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啸。红色的应急灯光瞬间取代了惨白的无影灯,在走廊里疯狂地旋转闪烁,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一级生物危害泄漏警报!这不是演习!重复,这不是演习!”苏砚秋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遍了整个楼层,她的语气急促而威严,充满了令人信服的恐慌感。
埃文斯的房门被猛地撞开,他只穿着一件丝绸睡袍,睡眼惺忪地冲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怒。“怎么回事?!”
“三号样本的体液过滤机发生爆裂!高浓度‘埃文斯蛋白’溶液可能已经气溶胶化!”苏砚秋指着实验室的方向,表情凝重,“医生,护士长,请立刻跟我去现场指挥!所有安保人员,封锁三楼所有出口!”
玛丽护士长也从自己的值班室里冲了出来,脸色惨白。没有什么比她们最珍贵的“成果”发生泄漏更可怕的事情了。两人来不及多想,立刻跟着苏砚秋,朝那片虚假的“灾难现场”冲去。
就在三楼陷入一片人为制造的混乱时,地下二层的施密特,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装满了污秽床单的推车,像一个幽灵,乘着货运电梯,抵达了三楼的办公区走廊。
这里安静得可怕,与不远处的喧嚣仿佛两个世界。施密特的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推车轮子每一次转动的声音,在他听来都如同惊雷。他来到埃文斯办公室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前,用从清洁部偷来的****,颤抖着打开了门。
办公室里,一股昂贵的雪茄和旧书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几道斑驳的光痕。施密特不敢开灯,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迅速闪身而入,然后将推车停在门后,作为掩护。
他的目光,立刻被墙角那个巨大的、黑色的赫林·哈尔·马文保险柜牢牢吸住。那东西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匍匐在阴影里,守护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密特冲到保险柜前,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开始转动那冰冷的密码盘。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而不听使唤,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进了眼睛里,一阵刺痛。
10……2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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